长头发大屁股的诗人在酒桌上和我们说,以后去我院里,一定要先打个电话看我在不在,我要是说了,在,你过来找我吧,你好过来。我要是说,在,我一会过去找你,你可就不敢过来了。万一看见不该看的事,碰上不该见的人,那多尴尬。现在的我,可不像从前,如今孑然一身的我,有了N多种可能。

诗人的门总是虚掩着,你要是想见他了,到位于小张村老村的四十二院文艺街区去找他,在中间那条胡洞靠东边最中间那个院子便是他的“得闲处”。他居于此,隐于此,也现于此。许多时候他都忙着改稿,写东西,些许时间他会闲着,与三五朋友喝酒、喝茶,胡不抡乱砍。小e随笔的图片

推门而入,他就会隔过窗户的玻璃看见你,大喊一声,来。

诗人的外在形象更像是腰叉两把板斧的李逵,而他骨子里的放浪形骸真是像极了诗仙,他的豪迈气概十足足是有些东坡居士的意蕴。

他门上的匾还没来得及找人写,两边的楹联也没刻上,说好叫朋友帮忙画的两扇大铁门的门神也没来的及实现。也许这年里年外的,还不得闲。

酒桌是我们一起做院子的一个兄弟新娶了个小媳妇,叫着大家与民同乐。看着他们俩幸福恩爱的样子,我们一下子都来了兴趣,我和诗人说,看人家小两口,是你接下来的目标,也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啊。

诗人摇摇他的一头大波浪说,不用,一个人反倒好,想和谁好就和谁好,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要不怎们叫你们以后再找我了再不要那般不打招呼无所顾忌的推门而入了,万一我正忙着和谁手把手的吟诗作对呢。

诗人说要在他院子小屋的窗台下栽一株日日香的月月桂,这个想法的由来或许是因为他曾经和可贞姚老师他们合作过的那一首名字叫做《满觉陇》充满着古风意象的歌曲。

而今,在这个微寒的早春再听这首歌,却更多感受到的是一种凄凉的意思。

生活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些什么呢?

是欢乐,亦是哀伤。

他和我说,你要和诗人一起喝的梅子酒呢?

我环顾四下悄然对他说,狼多肉少,那一瓶梅子酒要你我兄弟两三人对饮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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